下,廉颇竟用了他作乐乘的副将,我又故意多次排挤他,赵雅这贱人还蠢得为他 向孝成说项,真是可笑极矣!」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项少龙通体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那便像养着只老虎在身旁,若不防备 ,被咬死了都不知是什麽一回事呢。同时也领教赵穆深藏不露的厉害。更再想起 今早和孝成谈过禁卫统领的问题,假若成胥出了意外,赵穆极有可能提名赵明雄 作继任者。那城卫和禁卫两大系统,均落入赵穆手内了。当项少龙恨不得李园继 续谈论效忠者的名单时,田单微笑道:「晶後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赵穆得意地道:「谁能识破我俩间的真正关系,孝成不要说,连郭开和赵雅 都给我们骗过了。韩晶外冷内热,一旦对男人动了真情,便再无反顾,若非她对 我死心塌地,一直力劝孝成不要把李牧和廉颇召回来,我恐怕现在难以坐在这里 和两位说话了。」项少龙听得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相信听到的是事实。两人是否 一直在演戏呢?还是只赵穆一厢情愿的想法。 李园道:「晶後真的可以控制董匡吗?」梁上的项少龙更是心脏剧跳,连善 柔也觉察出他的震惊。田单道:「董匡此人表面率直粗豪,其实常有智计,而且 很懂趋炎附势,只看他背着孝成为晶後解决了韩闯勾结信陵君一事,便知他下了 重注在晶後身上,期待着将来孝成归天,可以飞黄腾达。这种人绝对不可留他在 世上。」 李园冷然道:「我要亲手对付他。」赵穆淡淡道:「这人现在仍有很大的利 用价值,最妙就是他慒然不知晶後和我的关系。哼!此人见利忘义,就是国舅爷 不和他算帐,本侯亦绝不会过他。」 项少龙此时冷静下来,迅速盘算,知道是在韩闯一事上露出了马脚。最可恨 是晶王后,把他出卖了给赵穆,由此可知她和赵穆确是互相勾结的奸夫淫妇。田 单的声音传了上来,油然道:「两位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赵穆和李园同 感愕然。 田单道:「那就是项少龙,乐乘之死定与他脱不了关系,只是现在我仍不明 白他为何要先找乐乘开刀。」顿了顿道:「若是孝成派人做的,事後必有蛛丝马 迹可寻,例如他的亲信里会有人因死伤而失踪,现在既不见这种情况,显非是他 所为。此事真的耐人寻味。」 上面的项少龙和善柔同时色变。田单又道:「我曾提醒过董匡派人调查乐乘 手下里是否有疑似内奸,但他显然没有采取行动,又或查不出什麽来。但我们亦 可插手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坏了大事。」李园道:「乐乘之死,最大的得益者 就是董匡,会否是他干的呢?」 赵穆断然道:「他根本不知自己可以当上城守,若非我指使晶後怂恿孝成, 何时才轮得到他?」项少龙脑际轰然一震,至此才明白晶後为何会看上自己。今 晚全赖鬼使神差才听到他的密话,否则死了都要当只糊涂鬼。 田单道:「董匡可以装作伤病不起,但看他的手下无一伤亡,便知乐乘之死 定与他无关。」赵穆叹道:「乐乘仇家遍天下,究竟是谁干的,实在非常难以判 定,来人只要有办法迅速离城,我们就没法查出是何方人马。」 田单肯定地道:「定是项少龙做的,我还知道他正在城内,否则赵雅不会回 复生气。刚才我在侯府外遇上她和董匡同行,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儿,只有受男人 的爱宠滋润才会出现在女人的身上。」李园冷笑道:「她是否爱上董匡了?」 赵穆色变道:「田相说得对,定是项少龙回来了。我很清楚她的性格,与董 匡只是逢场作戏,她心中始终只有项少龙一个人。说不定项少龙正藏在她府内。 」田单动容道:「此事可能性极高,不论事情真假,我们都可设法陷害赵雅,只 要找项少龙曾躲藏过的痕迹,任赵雅如何玲珑剔透,势将百词莫辩。趁现在郭开 成胥急於在孝成面前立功,以免被董匡的光芒盖过,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侯爷 明白我的心意吗?」 赵穆大笑道:「田相果是智计超凡,算无遗策,我还有更好的提议:就由晶 後吩咐董匡去办这件事,只要放些飞针和血衣一类的东西在赵雅的房里,搜出来 时赵雅怎都脱不了关系;这又可测试董匡对晶後的忠诚。哼!赵雅这贱人很久前 我就想整治她了。」梁上两人听得脸脸相觑,冷汗直流。下面这三个大奸人想出 来的,全是毒无可毒的奸计,就算清楚知道,一时仍是难有化解方法。 田单长身而起道:「我们不宜在这里耽搁太久了,否则就不像一般的晚宴。 侯爷异日登上王位,可莫忘了田某和国舅爷呢。」赵穆忙表示感激。铁箱关阖上 锁的声音响过後,三人离轩去了。府卫进来掩上窗门和吹熄灯火後,善柔凑到他 耳旁道:「怎办才好!」 项少龙回复了绝对的冷静,轻轻道:「效忠书看不看不打紧了,只要我们能 安然离去,这场仗便算我们赢了。」 项少龙一觉醒来,精神焕发。昨夜的疲劳倦累一扫而空,还少了很多心事。 因为他终於清晰无误地知道了自己眼前的处境与赵穆晶王后等人间的关系。田贞 这时刚步进寝室,见他醒了,喜孜孜迎上来道:「董爷!让小婢来侍侯你。」项 少龙欣然起来,换衣梳洗後,来到厅堂与正等候着他的滕翼、赵致、善柔三人共 进早膳。 滕翼昨晚与乌果扮的假董匡故意在指挥所待至三更後才回来,现在与项少龙 是自他偷入侯府後的首次碰头。项少龙道:「柔柔告诉你整件事的经过了吧!」 滕翼点头道:「清楚了,说到阴谋诡计,我们始终不是赵穆田单等人的对手,若 非给你们听到他们的说话,今趟休想有人能活着回到咸阳。」 赵致担心道:「他们要迫你陷害雅夫人那事应怎府才好呢?」项少龙暗忖这 等於二十一世纪的间谍窃听情报,最是管用。微笑道:「此事可见招拆招,目前 对我最有利的因素,就是他们对我董匡的身份尚未起疑,只误以为我见风转舵之 徒。更妙的是赵穆不敢揭穿我和他的秘密关系,凭着这些优势,我们便可和这些 奸人周旋到底。」滕翼叹道:「想不到赵明雄竟是赵穆的人,枉我还这麽看得起 他。」 项少龙沉吟顷刻,道:「我始终不相信晶後会对赵穆死心塌地,这女人擅用 手段,可能只是利用赵穆来达到目的,若我可以摸清楚她的真正态度,一切都好 办多了。」善柔皱眉道:「你说了这麽多话,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究竟有什麽 方法应付他呢?说不定待会晶王后便召你去迫你对付赵雅哩!」 项少龙潇洒地一耸肩头,匆匆吃掉手上的馒头後,一拍滕翼肩膀,长身而起 道:「我们去见雅儿,你们两个乖乖的等本将军回来。」在善柔的嗔骂和赵致的 叮嘱声里,两人离府而去。并肩策马长街时,滕翼道:「城防方面我们应否重新 布置呢?」 项少龙摇头道:「千万不要这样做,否刖会惹起赵明雄和赵穆的惊觉。二哥 待会遣人把小俊回来,看看他侦察齐军一事有什麽成绩。」两人谈谈说说时,夫 人府在望,项少龙往找赵雅,滕翼则回指挥所去了。到了正午时份,赵穆又派人 来找他去见面,项少龙心知肚明这奸贼昨晚已和田单李园拟好策略,故此才来找 他。 在侯府的密室内,赵穆仍是那副视他如心腹的亲切模样,道:「李园中计了 ,竟以为我赵穆肯与他合作,哼!我定教他没命离开邯郸。」这时的项少龙再不 相信此君的任何话了,表面却不得不作大喜状相询。赵穆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道:「这事迟一步再说,你与晶後和赵雅的关系怎样了?听田单说昨晚在街上碰 到你和赵雅在一起呢。」 项少龙微笑道:「赵雅虽是天生尤物,但却颇难上手,看来项少龙真的在他 心中颇具份量。不过只要让我有机会搞上她,那怕她不对我死心塌地?和晶後的 关系则更是渐入佳境,只待时机成熟。鄙人尚未有机会向侯爷报告,那批信陵君 的武士实是韩闯勾引来的,我把他们干得一个不留,既取信了孝成,又卖了个人 情给晶後,一矢双鵰,所以做起事来,那还不得心应手?现在我正怂恿孝成把另 一半兵符交我,那时我便可全权调动城内兵马,侯爷还愁大事不成吗?」赵穆露 出震动的神色,显然想不到项少龙会向他说出此事。 项少龙心中暗笑。这奸贼之所以怀疑自己的「真诚」,皆因自己在这事情上 把他瞒着,使他以为自己投向了晶王后,现在自己全盘托出,自是教他意见动摇 ,把持不定。赵穆呆看了他一会後,沉声道:「此事你为何不早点向我说出来? 」 项少龙若无其事道:「这只是件小事,我正想趁此跟晶後更进一步,这女人 比赵雅更会玩手段,不多给她点好处,别想碰到她身子。我本也没有想过要特别 向侯爷作报告的,只是侯爷问起鄙人与晶王后的关系,才顺便说出来。眼前最关 键的两个人物,就是晶後和赵雅,只有她们的全力支持,孝成才会不理郭开的反 对,将兵权完全交进我手里,那时邯郸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唉!只要能报答君上 对我恩典,我董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穆神色数变,皱眉道:「乐乘被杀 一事,究竟是否孝成做的?」 项少龙心中更觉好笑,道:「绝不是孝成干的。田单曾提醒我去彻查乐乘的 近卫,看看是否有人泄露出乐乘那晚的行纵,从而追查到真正主谋者,此事仍在 调查中,应该很快有结果了。照我看,那个项少龙的嫌疑最大。」赵穆再不能掩 饰震骇的神态,垂头默思。项少龙心中奇怪,为何自己如此坦诚相对,仍不能使 赵穆回复对自己的信任,灵机一动,已知其故,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侯爷不 是想除掉成胥吗?鄙人已给侯爷想出了一条计中之计。」 赵穆愕然抬头,问道:「什麽计中之计?」项少龙淡淡道:「鄙人把效忠书 一事透露了给孝成知道,还保证可把这批效忠书偷到手上,所以只要侯爷能假造 另一批效忠书,包括了成胥在内,那还怕孝成不立即把他罢职,以免养虎为患。 」 赵穆听到他说出把效忠书的秘密透露了给孝成时,毫无惊异之色,显然早由 晶後处知道此事。项少龙暗叫好险,若没能押下此注,休想赵穆肯再次信任他。 果然赵穆疑色尽去,叹道:「王卓你以後再也不可做了什麽事都不说给我听,免 致生出重重误会。」项少龙故作茫然道:「什麽?侯爷竟怀疑我的忠诚吗?」 赵穆回复最初的态度,探手过来抓着他的肩头道:「现在雨过天晴,什麽都 不须摆在心上,只要你好好照本侯指示去做,将来定富贵与共。」顿了顿又道: 「现在最重要就是把孝成手上那另一半兵符弄到手上,再加上手诏,你即可随意 调动人马……」接着沉吟起来,欲言又止。 项少龙立知他已通知了晶王后,教她迫自己陷害赵雅,偏又说不出口来,免 致暴露了他和晶王后的关系,遂道:「侯爷有什麽心事,尽管吩咐!」赵穆放开 抓着他肩头的手,点头道:「以後无论有任何行动,你先来和我商量,才可进行 ,千万要切记此点。」 项少龙知他对自己仍未完全放心,故意任由晶王后向自己下令,好看看他会 否依命向他报告,答应後道:「侯爷召我来此,究竟有什麽指示呢?」赵穆尴尬 起来,搪塞道:「主要是想问你近日的情况,唔!迟些再找你商量吧!」项少龙 知道彼此都目的已达,告辞离去。 回到指挥所,处理了些事务後,找个机会把与赵穆见面的经过告诉了滕翼。 滕翼拍案叫绝,道:「假若禁卫和城卫这两股军事力量都落进了赵穆手内,晶王 後又肯听他命令,那他不用田单便可以操纵全域。现在我反奇怪赵穆为何不立即 下手对付孝成,有晶王后作内应,要毒杀孝成应非太过困难吧?」 项少龙道:「对这点我也大惑不解,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忌李牧。若孝成忽然 归天,李牧定然生出疑心,甚至举兵入城对付赵穆,那时就连田单亦未必敢与李 牧硬拚,赵穆就要好梦成空了。唉!我始终不信晶王后这种女人会甘受一个男人 控制,兼且她身负三晋合一的使命,又知赵穆是楚人派来的奸细,怎会仍是如此 心甘情愿地听他的话?」 滕翼道:「这种长於深宫的女人,很难以常情去理解她的行为,看她那样子 ,就算笑着说话时,仍使人感到她心内的冰冷。或者赵穆恰好有方法满足她的需 求,才使她肯为赵穆不顾一切吧!」项少龙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点对付晶王后 的灵感,但一时却未能具体掌握。改变话题道:「城卫方面的情况怎样了?」 滕翼吁出一口气道:「幸好赵明雄的身份发觉得早,今早他交了一份名单给 我,提议各级将领职务上的安排。换了是以前,一来对他没有疑心,二来他对下 面的人又比我熟悉,自然会信任他的提议,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了。」项少龙暗 叫好险,道:「赵穆不是提过有四个将领是他的人吗?这定只是疑兵之计,我们 偏要重用这四个人,那赵穆只好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己知了。」 滕翼拍案叫绝道:「哑子吃黄莲,这比喻真是非常传神。三弟你确是妙语如 珠,难怪纪才女会因你而动情了。」此时手下来报,韩闯派人找他。两人都晓得 是什麽一回事,会心对视而笑後,项少龙匆匆去了。 果如所料,要见他的是晶王后。这趟她在内府一个幽静的小轩接见他,还设 了酒菜,与他单独相对,把盏言欢。项少龙得滕翼提醒,留心观察,发觉她纵是 笑意盈盈,但眼神却没有多大变化,予人一种不大投入的冰冷感觉。难道她是天 生冷感的人?想起她曾多次向自己挑逗,但最後都是欲迎还拒,更肯定了自己这 想法。既是如此,赵穆凭什麽去征服她呢? 想到这里,不由探手到腰囊去,抓着了韩闯交给他用来陷害纪嫣然的春药, 心中明白过来。上次与晶王后见面时,也想过以此来对付她,不过那只属男人的 妄想,限於在脑海内的满足,绝不会付诸实际行动。但现在形势逆转下,心态自 是完全不同。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晶王后却误会了他,微笑道: 「人家真的令你那麽紧张吗?」 项少龙凭着单手,完成了把春药取出藏在袖内的连串复杂动作,又盘算着如 何才可在这种你眼望我眼的情况下把春药喂进这艳後丰润的香唇里,乾咳一声道 :「晶後今天特别容光焕发,风采迫人呢。」晶王后眼中闪过一丝项少龙往昔绝 察觉不到的嘲弄神色,但因现在心中有数,再瞒不过他了。她亲提酒壶,微俯向 前,为他斟满酒盃,抛了个媚眼道:「男人都是这样的,但看多了便不会觉得怎 样了!」 项少龙心中暗恨,知她以手段来媚惑自己,灵光一闪,先把酒盃拿起,送到 鼻端一嗅道:「晶後斟的酒,似是特别昋的!」接着不经意地把酒盃移下至对方 视线不及的几下处,迅速把袖内春药滑进酒里,才双手举盃道:「让鄙人敬晶後 一杯,祝晶後青春常驻,永远都像眼前此刻般明丽照人。」 有那个女人不欢喜男人哄赞,晶王后亦不例外,欣然举杯道:「本後亦祝董 将军官运昌隆,战无不胜。」项少龙故作粗豪地呵呵大笑道:「晶後知否我们族 例,凡对酒祝愿,必交臂共饮,愿望才会成真。」 晶王后拿着酒杯奇道:「什麽交臂共饮?」项少龙膝行过去,移到她旁,微 俯往前,拿杯的手伸了出去,送到她唇边,微笑道:「手臂互缠,各自喝掉对方 的酒,不剩半滴,梦想将会变成了现实。」 晶王后俏脸微红,暗忖此人真个斗胆,但若不顺他意,会令对方看出自己对 他是毫无诚意,无奈下堆起笑容,手臂和他交缠一起,横他一眼道:「小心点哩 !本後可不喜欢太猴急的男人。噢!」项少龙怕呛了她,把酒温柔地注进她小嘴 里,同时喝着她手上的酒。一杯既尽,项少龙把酒杯反转覆在几上,抹掉唇边酒 渍,大笑道:「痛快!现在我董匡觉得无论为晶後做什麽事,都是值得的了。」 晶王后很少这样整杯酒灌进喉咙去,酒气上涌,嫩滑的脸蛋升起两朵令男人 想入非非的红晕,取出丝巾,以袖遮脸,抹掉酒渍後。放下袖来白了他一眼道: 「人家很久没有这麽喝急酒了,你这人真是……唔!」项少龙趁机坐下,赖在她 身旁,这时最怕她忽然溜掉,那就不知会便宜那个男人了,搭口道:「晶後以前 常常爱豪饮吗?」 晶王后眼中抹过一丝怅然的神色,像回忆起一些久远而令人神伤的往事,轻 叹一声,没有说话,旋又眼中寒芒烁闪,露出怨毒的神色。项少龙立时想起曾和 她结有私情的信陵君,暗忖两人间定是因爱成恨,否则晶王后不会有这种耐人寻 味的神情。他既不知韩闯所说的份量能否起得作用,亦不知药力何时发作,发作 时的情况又是如何?暗怀鬼胎下,沉默下来。 一时小厅内寂然无声,只是外边园林不住传来雀鸟追逐闹玩,鸣唱振翼飞翔 的声音。好半晌後,晶王后冷冷道:「你是否在想着别的女人?」项少龙吓了一 跳,抬头朝她瞧着,试探道:「晶後真厉害,鄙人确在想女人,但却不是想别人 ,而是晶後。」 晶王后俏脸再红,瞟了他一眼後,别头望往窗外阳光漫天的林木处。项少龙 知是药力正逐渐生效,否则她不会这麽容易脸红,神态更不应如此异常。移近到 她身後,想抚她肩头时,却怕她会生出反感,只有轻轻道:「晶後有什麽心事吗 ?」这赵国之後幽幽一叹道:「有时我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为了什麽大不了 的事终日劳心费力,看看外面的树木花儿,在阳光下无忧无虑,若我能什麽都不 去想,那该多麽写意。」 项少龙听得目瞪口呆,照计她给喂了春药,应是情思难禁,主动来向自己求 欢才对,为何竟大发幽情,难道韩闯给错了药,又或因过了期,故而药性起了变 化。旋又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假若赵穆一直以春药那类东西刺激她的 春情,服得多了,身体自然会生出抗力。就像吸毒的人,上瘾後须不断增加份量 ,才能生出所追求的效果,现在药效不知发挥多少,一时不知怎办才好呢? 第六章、成败关键 在项少龙进退两难时,晶王后倏地起立,当他以为这贵妇要拂袖而去时,她 却轻移玉步,到了窗台处,长长吁出一口气,呆望着窗外日照下的花草亭榭。项 少龙跟了过去,挨着窗台,细看着她轮廓分明的侧脸。她虽脸泛桃红,但俏目却 射出迷醉在逝去了的记忆中的神色,忽明忽黯,沉浸在正不住涌上心湖喜怒哀乐 中。项少龙肯定药力正发挥着作用,激起了她平时深藏和压抑着的情绪,才使她 忘了召项少龙来是要迫他陷害赵雅的本意。 现在这赵後的情况有点是像被催眠了,又或像服食了能影响精神的药物,表 现出了平时不会有的反应,自制力和戒备心都大幅下降。项少龙大着胆子,探手 过去,轻抚着她柔若无骨的香肩,柔声道:「晶後在想什麽呢?」晶王后似是一 无所觉,轻摇螓首,幽幽道:「我恨他!」 项少龙愕然道:「谁人开罪了晶後?嘿!要不要多喝盃酒?」晶王后不悦道 :「不开心时喝酒,不是更令人难受吗?」头也没别过来瞥他半眼。 项少龙心中有愧,那敢开罪她,放开了搂着香肩的手,点头叹道:「是的!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尽皆化作相思泪。」不自觉下, 他念出了唐代诗仙李白传诵千古的佳句,只不过因记忆所限,改接了下一句,变 得不三不四。晶王后喃喃念道:「举杯浇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娇躯一软,往他望来,一对凤目已是泪光闪烁。 项少龙立时心头一软,实不忍心在此时趁虚而入。晶王后眸内泪光歛去,叹 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能说出这麽深刻动人的诗句,音韵又那麽悦耳感人,这 麽多年了,人家还是第一趟感觉心动呢。」话完俏脸更红了。项少龙暗松了一口 气,知她刚才定因想起了信陵君,才闻诗伤情,看来信陵君当年定是伤害得她很 严重,使她多年後仍未能复元过来。她和赵穆鬼混,说不定亦是一种报复的行为 。这麽看,韩闯勾结信陵君一事,说不定她毫不知情。 信陵君得到的是她的真爱,赵穆予她却可能是变态的满足和刺激,自己想要 得到她的身子,只有使出二十一世纪的调情手段与男性魅力才有可能得逞。晶王 後与他对望半晌後,神色愈转温柔,低声道:「董匡!你是个很特别的人。」项 少龙心情大定,试探着伸出手去,拉起她修长纤美,保养得柔软雪白的玉手。晶 王后转过身来,任由尊贵的玉手落到这男子的掌握里。 项少龙突地把她拉入怀中,封住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寻着闪躲的香舌,展开 火辣的热吻,同时双手探入重重衣裙之中,一手揽住肤滑如玉的腰窝,缓急有致 地按揉着,另一手探入肚兜,将晶王后丰腴软嫩的粉乳握在手中,两指扣住乳首 轻轻转磨着。晶王后瞬间全身失守,诸般手段此刻完全无用武之地,举手欲推却 乏软无力,反倒让项少龙趁隙而入,大手侵入紧守的丛林密穴,手指深入时已是 汪洋一片,原来春药早已生效,这女人却能苦守镇定,不形於外,确属厉害。 项少龙既然发觉韩晶实已春情荡漾,手下自然不会客气,顺着濡湿泥泞的阴 唇,找到鼓胀的阴核不住刺激。韩晶毕竟是成熟冶艳的女人,对此手段甘之如饴 ,喉中响起迷醉唔哦之声,一对玉臂垂在身旁,任项少龙上下其手,腰臀轻微地 扭动迎合,使人销魂蚀骨。 项少龙见时机成熟,准备一鼓作气将这高不可攀的心机美人征服胯下,谁知 窗外一只雀鸟突然振翅飞去,带起一阵枝叶嘈杂,晶王后凤眼一睁,玉手连忙将 他推开,秀眸露出醒觉的神色,匆匆将衣衫整理後,装作完全没发生任何事一般 ,静静地道:「董将军知否本後为了什麽事召你来此?」 项少龙心中叫苦,知道时机已逝,这女人回复了平日的清明,再要上手已不 可能。只有点头道:「晶後有什麽事尽管吩咐,鄙人定不会教晶後失望。」 项少龙离开韩闯的行府,往找赵穆,这奸贼却不在府内,他留了说话後,赶 回指挥所去,把事情告诉了滕翼後叹道:「这叫始料不及,现在惟有靠兵符把事 情拖着,我本以为若能挑起这女人的春情,予她男女之欲的滋润,或可解开赵穆 对她的控制,怎知……唉!」胜翼笑道:「她尚未把陷害雅夫人的证物交给你, 到那时加重点份量不是行了吗?」 项少龙摇头道:「一来她未必肯再和我这样把盏对酌,二来我终不惯用这种 手段去对付女人。算了吧!还是劝雅儿先离开邯郸,好使我们少了一个顾虑。」 滕翼道:「刚才纪才女派人来通知我们,说知会了孝成关於她明早回魏的事。照 我看她的离去会惹起震动和揣测,尤其是李园和龙阳君两人。」 项少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李园这种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自是不肯失去 来到嘴边的美食。而龙阳君则会怀疑纪嫣然离赵的目的是要与他项少龙会合。所 以纪嫣然的离去绝不会是顺风顺水的。滕翼又道:「你不用担心嫣然的事,我早 有了妥善安排,刚才我遣人把田氏姊妹偷偷送到牧场去,明天便可与邹先生一道 回咸阳了。」项少龙担心道:「那你怎样应付龙阳君和李园呢?」 胜翼道:「龙阳君绝不敢对纪才女动粗,只会派人暗中监视,充其量是通知 魏境的将领密切注视才女的动静。只要我们不让他的人有机会回到魏境,便一切 妥当了。」项少龙点头称善,现在他手握兵权,要除掉龙阳君派往通风报讯的人 ,确是轻而易举。 滕翼续道:「照我估计,李园文的不成会来武的,但他总不能尽遣手下出城 去干这种卑鄙的事,惟有请田单帮忙。我会亲带一队赵兵护送纪才女和邹先生, 到了城外再布下假局,使他们改道往韩国去,那就什麽问题都解决了。」项少龙 笑道:「嫣然绝非弱质女流,有足够才智和力量保护自己,这事我看由大哥去办 已非常妥当了,我还要你在这里监视着赵明雄等人。凡在赵明雄那张名单上的人 ,我们都要格外留神呢。」 滕翼道:「有件事到现在我依然想不通,就是赵穆何须引齐兵入城,那只会 给人拿着把柄。假若晶王后真的唯他之命是从,孝成一死,权力就落到他的手上 ,要除去李牧和廉颇亦非难事,更何况是郭开成胥之辈。照我看他始终猜疑晶王 後,而你只是他想利用的棋子而已,他属意的人应是赵明雄而非你这外人。他可 诬谄是你开门让齐人入城的,甚至他会藉此一举把田单和李园除去,没有人比赵 穆更清楚齐楚两国对三晋的野心了。」 项少龙沉吟片晌,点头道:「二哥之言很有道理,赵穆绝不会满意我那种独 行独断的作风,不过情况太复杂了,田单和李园自亦有瞒着赵穆的阴谋,现在我 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觑准一个机会,立即掳走赵穆,所以目前最急切的 就是劝雅儿先离邯郸,那就一切都好办了。」此时下人来报,赵穆亲自来找他, 两人均感愕然。 胜翼避开後,亲卫把赵穆迎入,陪着他来的赫然是久违了的赵墨?子严平, 还有八个项少龙见过的亲信高手。项少龙连忙出外相迎,装作不认识地和严平客 气施礼。想起初会严平,正是在赵穆的侯府里,现在当然猜到严平应是赵穆的人 了。这赵墨?子瘦削了少许,但眼神更锐利了,显是在败於他剑下後,曾潜修苦 练了一段时间,不但养好伤势,功夫还精进了。 项少龙不禁大感头痛,若是严平和赵墨的人贴身护着赵穆,要对付这奸贼就 更困难了。三人坐好後,手下奉上香茗,赵穆的亲卫则守护四周。赵穆乾咳一声 道:「?子是本侯特别请来对付项少龙的人,他下面有三百徒众,人人身手高强 ,项少龙不来则已,否则休息有命离去。」项少龙忙装出满腔高兴的模样道:「 ?子有什麽用得上我董匡的地方,尽管吩咐。」 严平皮肉不动地笑了笑,沉声道:「自从侯爷通知了本子项少龙会来邯郸一 事後,我们便守着各处关口,待他投进罗网里来,结果连他的影子都摸不着,此 事奇怪之极。但据消息说,项少龙目前确不在咸阳。」赵穆插入道:「项少龙在 邯郸近郊伤人逃走後,?子曾率人直追至魏境,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所以?子 推测项少龙应是仍在这里,乐乘之死亦应与他有关系。」 项少龙心中檩然,难怪赵穆一直似对自己来邯郸一事不大着紧,原来另有严 平和他手下的人在对付自己。幸好赵穆对他回复信任,所以才肯让他项少龙知悉 严平的存在。他实在太大意了,竟忽略了严平这大仇家。严平双目寒若冰雪,冷 然道:「我们曾遍搜城外附近的山野和村落,均发现不到他的踪影,唯一的解释 就是他已到了城内,还有人包庇着他。」项少龙故作骇然道:「?子的推断极有 道理,不知?子心目中那些人最有嫌疑呢?」 严平望了赵穆一眼後,才道:「只有赵雅才既有能力亦有理由包庇项少龙嫌 疑。」项少龙道:「让鄙人派手下日夜监视着她吧!我才不信拿不着她的把柄。 哼!还说只对我一个人好,原来只是拿我作掩饰,暗里和旧情人私通。」 赵穆道:「?子也这麽推断,不过赵雅的事由?子处理好了,若用你的人, 定瞒不过赵雅家将。」严平长身而起道:「董将军失陪了,本人还有事去办。」 项少龙陪着他往大门走去时,严平低声道:「项少龙绝不敢久留在此,我看 他这几天会出手对付侯爷,只要我们安排得好,那怕他不掉进陷阱里来。」项少 龙唯唯诺诺,却是心中叫苦,若严平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着赵穆,他的计画便 要难上加难了。 送走严平後,项少龙回到赵穆身旁,低声说出了晶王后要他陷害赵雅的事, 皱眉道:「赵雅杀了并不可惜,问题在我终是由她推荐给孝成,牵一发动全身, 若孝成不肯将兵符交给我,又或欠了她在孝成跟前说话,而致影响了我们的大计 ,那就不妙了。」 赵穆显然对他这麽听话把晶王后的事都告诉他很感满意,微笑道:「何时取 得兵符,便何时对付赵雅,晶王后那处暂时拖着。哼!我已部署好一切,随时可 以把整个赵国接收过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孝成防备得很严密,禁卫仍给他牢 牢握在手上,不过文的不成就来武的,总之在李牧回来前,定要送他归天。」 项少龙闻言恍然大悟,明白了赵穆的诡计。「文的」自是指以毒杀的手段, 使孝成像是因病致死的样子,那是上上之计。而赵穆和晶王后应是一直设法想这 样做,只是这刻仍未能成功。孝成深悉赵穆用药的手段,当然不会让他那麽容易 得逞。「武的」就是发动兵变,强攻入宫,杀死孝成,再策立晶王后的儿子。这 本是下下之策,那时他便要倚赖齐人作後盾对付正带兵赶回来的李牧了。 赵穆压低音道:「无论文来武往,我均想出了万全之策,迟些再和说吧!你 这几天多点见孝成,他的耳朵很软,说多几句,说不定就会把调兵遣将之权全交 了给你。」顿了顿道:「听说纪才女要回魏了,比龙阳君还要早,你知道此事吗 ?」 项少龙装作大吃一惊失声道:「什麽?」赵穆笑道:「对我们来说,这是个 好消息,李园定不肯放走这天上下凡来的仙女,若他亲自追去动粗,我们便有干 掉他的机会了。事後还可推说是丧命美人剑下,他做了鬼也风流哩!」项少龙听 得目瞪口呆,这才明白为何到现在孝成亦不敢对赵穆轻举妄动,因为这奸贼确有 他的一套狠辣手段。 抵达夫人府後,赵雅把他带到那难忘的小楼去。项少龙见她秀眸红肿,显是 刚哭过来,奇道:「发生了什麽事?」赵雅伏入他怀里鸣咽道:「我刚和王兄吵 了一场。」 项少龙劝得她平复下来後,赵雅才道:「今早你告诉了人家晶後与赵穆暗中 勾结的事後,我忍不住入宫见王兄,请他小心身边的人,岂知他却以为我怪他搭 上郭开,大动肝火。人家一气下力陈他不懂知人善用,他却说我仍忘情不了你。 」项少龙大叫不妙,紧张地问道:「那你有没有说出晶王后的事?」 赵雅摇头叹道:「说出来有什麽用?又没有真凭实据,他只会当雅儿要诬害 那女人。」项少龙今趟来本是要劝她离赵,但现在看她那凄凉的模样,怎说得出 口来呢,一时欲言无语。赵雅抬起头来,苦笑道:「今次吵得真是时候,雅儿刚 回这里,王兄的诏书便到,命雅儿代表到大梁去,明天要立即起程,可与嫣然小 姐作个伴儿了。」 项少龙一呆道:「到大梁干吗?不怕信陵君吗?」赵雅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爱怜地道:「幸好仍有你担心人家,否则雅儿情愿自尽好了。今趟我到大梁後, 表面是要四公主送去嫁给魏国的太子,好代替你的倩儿。但其实是桩交易,嫁粧 里指明要一份《鲁公秘录》的摹本。龙阳君今趟来,其中一个使命就是谈判这婚 约。」 项少不解道:「为何你王兄要屈服呢?」赵雅叹道:「他是迫不得已,齐楚 两国对他有很大的压力,若没有魏安厘的支持,他只靠韩国怎应付得了,他早就 想差人家去,只是人家知你会回来,怎也不肯答应吧了!现在大势底定,就顺便 答应了。」 项少龙道:「那你就趁机中途转往咸阳去吧!。」赵雅笑道:「那是当然的 ,魏人要的只是鲁公秘录,信陵君想要的却是雅儿。人家确定进入魏境之後,就 会托病暂留半途,然後转往咸阳。到时信陵君想追我也来不及啦!」 项少龙担心道:「信陵君恨你入骨,定会设法追回你。这样吧,你在未入魏 境前先托病停留,等我们的人一起会合去咸阳,我才安心。」赵雅默然片晌後, 轻轻道:「项郎知否晶後和雅儿的关系为何这麽恶劣?」 项少龙一震道:「是否为了信陵君?」赵雅愧然点头,幽幽道:「那件事人 家原不想再提了,信陵君对人家应是余情未了,否则他的手下就不会在明知人家 不在宫内时才动手,而且龙阳君曾亲口保证我们的安全,他会与我们一同起行。 」 项少龙一呆道:「後天你王兄不是为他饯别吗?他怎能明天便走?」赵雅苦 笑道:「你还不明白吗?他不相信纪才女真的会回大梁去,所以亦学她藉口奔丧 ,要和你的绝代佳人一道走,这事纪才女仍未知道。唉!少龙啊!嫣然她怎样才 好哩!」 项少龙的脑袋登时霍霍作痛,原本简单之极的事,忽地变得复杂无比,纪嫣 然若知此事,定要怨死自己了。他要应付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教他应接不暇。 赵雅笑道:「我们分开这麽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能跟你长相厮守,人家就在咸阳 等你来相会了。」项少龙压下烦恼,提起精神问道:「孝成还有别的儿子吗?」 赵雅摇头道:「只得一个太子,所以无论别人怎样说那女人坏话,都动摇不 了王兄。」项少龙道:「他有没有其他兄弟?」 赵雅愕然望向他,好一会才道:「当然是武城君,武城离齐境只有数天路程 ,快马两日可达。你不是怀疑他与田单勾结吧?」 少龙脸色凝重起来道:「我始终不相信田单会这样乐助赵穆夺权。若我是田 单,没理由相信赵穆能控制晶後,而晶後亦不会轻易除去支撑着赵国的两大名将 。所以只有说动了武城君,他便可藉此良机一股脑儿把赵穆晶後和太子等全部宰 掉,再把责任推到赵穆身上,又藉武城君的手害死李牧和廉颇,那你们的大赵就 是他囊中物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定要设法先把我除掉,以他的厉害精明, 绝不会信我肯为他卖命的。」 赵雅想了想,色变道:「少龙你这番话很有道理,我这兄长确是个见利忘义 ,利欲薰心的愚顽之徙,怎麽办才好呢?」项少龙笑道:「不理这事是真是假, 田单可以诬害你,我们也可诬害他。千万勿把此事告诉任何人,我自有把握应付 。现在抛开一切心事,明天乖乖的离开这里。」 赵雅咬着唇皮道:「今晚你不陪人家吗?」项少龙吻了吻她脸蛋,笑道:「 来日方长,这几天乃成功的关键,我实不宜耽于逸乐,你知暗中有人在监视着你 呢?」当下把严平的事说了出来。又安慰了她一番後,立即进宫谒见孝成。那知 内侍说孝成王身体不适,回後宫休息去了,项少龙把心一横,索性去见晶王后。 忽然间他醒悟到今趟邯郸之役的成败,已系在这狡猾的赵国王後身上。'